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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师节 | 他是最使我感激的人

发布时间:2018-09-10 16:34 浏览次数:143次

中国自古就有尊师重道的传统,


古代就有“人有三尊,君、父、师”的说法。


《吕氏春秋·尊师》云:“生则谨养,死则敬祭,此尊师之道也。”


《师说》中:“古之学者必有师”、“师者,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”。


在每个人的成长路上,都有这样一位“引路人”,他出现在我们最懵懂之时,最痛苦之际,最无助之边缘,传道、授业、解惑,将我们引向光明。


9月10日


教师节


感恩人生中遇到的


每一位老师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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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信今天老师们都收到了学生们的祝福,或是一束花,或是一张卡片,或是一句真诚的“老师辛苦了”……


我们不妨来看看,这几位名家都是如何描述他们的老师,重温那份难忘的师生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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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迅:他是最使我感激的人


我离开仙台之后,就多年没有照过相,又因为状况也无聊,说起来无非使他失望,便连信也怕敢写了。经过的年月一多,话更无从说起,所以虽然有时想写信,却又难以下笔,这样的一直到现在,竟没有寄过一封信和一张照片。从他那一面看起来,是一去之后,杳无消息了。


但不知怎地,我总还时时记起他,在我所认为我师的之中,他是最使我感激,给我鼓励的一个。有时我常常想:他的对于我的热心的希望,不倦的教诲,小而言之,是为中国,就是希望中国有新的医学;大而言之,是为学术,就是希望新的医学传到中国去。他的性*格,在我的眼里和心里是伟大的,虽然他的姓名并不为许多人所知道。


——鲁迅《藤野先生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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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心:我永远忘不掉的老师


我永远忘不掉的,是T女士,我的老师。


同学中敬爱她的,当然不止我一人,因为她是我们的女教师中间最美丽、最和平、最善诱导的一位。她的态度,严肃而又和蔼,讲述时简单又清晰。她善用譬喻,我们每每因着譬喻的有趣,而连带的牢记了原理。


……


算术补习完毕,一切难题,迎刃而解,代数同几何,我全是不费工夫地做着;我成了同学们崇拜的中心,有什么难题,他们都来请教我。因着T女士的关系,我对于算学真是心神贯注,竟有几个困难的习题,是在夜中苦想,梦里做出来的。我补完数学以后,母亲觉得对于T女士应有一点表示,她自己跑到福隆公司,买了一件很贵重的衣料,叫我送去。T女士却把礼物退了回来,她对我母亲说:“我不是常替学生补习的,我不能要报酬。我因为觉得令郎别样功课都很好,只有数学差些,退一班未免太委屈他。他这样的赶,没有赶出毛病来,我已经是很高兴的了。”


——冰心《我的老师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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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实秋:他传授的,我至今受用


但是从这一次起,徐先生算是认识我了。酒醒之后,他给我批改作文特别详尽。批改之不足,还特别地当面加以解释,我这一个“一眼望到底”的学生,居然成了一个受益最多的学生了。


……


徐先生教我许多作文的技巧。他告诉我:“作文忌用过多的虚字。”该转的地方,硬转;该接的地方,硬接。文章便显着朴拙而有力。他告诉我,文章的起笔最难,要突兀矫健,要开门见山,要一针见血,才能引人入胜,不必兜圈子,不必说套语。他又告诉我,说理说至难解难分处,来一个譬喻,则一切纠缠不清的论难都迎刃而解了,何等经济,何等手腕!诸如此类的心得,他传授我不少,我至今受用。


——梁实秋《我的一位国文老师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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汪曾祺:他教我作者的心要紧贴人物


沈先生关于我的习作讲过的话我只记得一点了,是关于人物对话的。我写了一篇小说(内容早已忘记干净),有许多对话。我竭力把对话写得美一点,有诗意,有哲理。沈先生说:“你这不是对话,是两个聪明脑壳打架!”从此我知道对话就是人物所说的普普通通的话,要尽量写得朴素。不要哲理,不要诗意。这样才真实。


沈先生经常说的一句话是:“要贴到人物来写。”很多同学不懂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。我以为这是小说学的精髓。据我的理解,沈先生这句极其简略的话包含这样几层意思:小说里,人物是主要的,主导的;其余部分都是派生的,次要的。环境描写、作者的主观抒情、议论,都只能附着于人物,不能和人物游离,作者要和人物同呼吸、共哀乐。作者的心要随时紧贴着人物。什么时候作者的心“贴”不住人物,笔下就会浮、泛、飘、滑,花里胡哨,故弄玄虚,失去了诚意。而且,作者的叙述语言要和人物相协调。写农民,叙述语言要接近农民;写市民,叙述语言要近似市民。小说要避免“学生腔”。


我以为沈先生这些话是浸透了淳朴的现实主义精神的。


——汪曾祺《沈从文先生在西南联大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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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羡林:影响了我的一生


就在这个时候,我旁听了寅恪先生的"佛经翻译文学"。参考书用的是《六祖坛经》,我曾到城里一个大庙里去买过此书。


寅恪师讲课,同他写文章一样,先把必要的材料写在黑板上,然后再根据材料进行解释,考证,分析,综合,对地名和人名更是特别注意。他的分析细入毫发,如剥蕉叶,愈剥愈细愈剥愈深,然而一本实事求是的精神,不武断,不夸大,不歪曲,不断章取义。他仿佛引导我们走在山阴道上,盘旋曲折,山重水复,柳暗花明,最终豁然开朗,把我们引上阳关大道。读他的文章,听他的课,简直是一种享受,无法比拟的享受。


在中外众多学者中,能给我这种享受的,国外只有海因里希·吕德斯,在国内只有陈师一人。他被海内外学人公推为考证大师,是完全应该的。这种学风,同后来滋害流毒的"以论代史"的学风,相差不可以道里计。然而,茫茫士林,难得解人,一些鼓其如簧之舌惑学人的所谓"学者",骄纵跋扈,不禁令人浩叹矣。寅恪师这种学风,影响了我的一生。


——季羡林《真话能走多远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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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巍:她让我爱上了文学


她从来不打骂我们。仅仅有一次,她的教鞭好像要落下来,我用石板一迎,教鞭轻轻地敲在石板边上,大伙笑了,她也笑了。我用儿童的狡猾的眼光察觉,她爱我们,并没有真正要打的意思。孩子们是多么善于观察这一点啊!


在课外的时候,她教我们跳舞,我现在还记得她把我打扮成女孩子表演跳舞的情景。在假日里,她把我们带到她的家里和女朋友的家里。在她的女朋友的园子里,她还让我们观察蜜蜂;也是在那时候,我认识了蜂王,并且平生第一次吃了蜂蜜。

她爱诗,并且爱教我们读诗。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她教我们读诗的情景,还能背诵她教我们的诗……


今天想来,她对我的接近文学和爱好文学,是有着多么有益的影响!像这样的老师,我们怎么会不喜欢她,怎么会不愿意和她接近呢?我们见了她不由得就围上去。即使她写字的时候,我们也默默地看着她,连她握笔的姿势都急于模仿。


——魏巍《我的老师》